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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3章 第 22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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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3章 第 223 章

“柳前輩好。”金修意笑著問了聲好, “我們初來乍到,以後還得麻煩柳前輩關照了。”

“哪裏哪裏。”柳木林對金修意的客套說辭不以為意,像金修意這樣的天之驕子, 哪需要他關照啊, 對方多關照自己還差不多。

誰讓他不過是個門主而已呢。

兩人寒暄了好一會,杜子涵說道:“柳叔,你快跟我進去, 我有道侶了, 我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
說到季淩, 杜子涵臉上抑制不住的揚起笑意,滿目的柔情蜜意, 一看就知道,他是個愛慘了道侶的人。

“子涵,你有道侶了?”柳木林雙眼猛的睜大, 一副吃驚到像是見了妖魔的模樣。

杜子涵完全沒發現柳木林的震驚, 笑著回: “是的, 他就是我師弟。”

“什麽?”柳木林聞言, 一度以為自己記憶錯亂了,亦或者自己腦子不夠用了,否則,他怎麽聽不明杜子涵說的話呢?

還有, 杜子涵何時有的師弟?他怎麽不知道賀擎收了第二個徒弟?

杜子涵這突然冒出來的師弟從何而來?

難不成是從天上下來的?

柳木林不知道, 自己瞎想的假設, 居然還真給猜對了。

杜子涵笑得一臉幸福,“柳叔沒聽錯, 我說的是真的,我有道侶了, 他很好很好,柳叔見了他肯定會喜歡的。”

柳木林看著笑得一臉癡相的人,不做評論。

在萬古秘境的時光碎片屏上,柳木林如何不知那個叫季淩的人與杜子涵關系不簡單。

兩人在秘境內,眉來眼去,眉目傳情,含情脈脈的,一看就知道有貓膩。

但他以為,他們尚且是處於互相有好感的階段,離道侶關系還差得遠呢,而且他們沒舉行道侶慶典,如何就是道侶了?

難不成……

柳木林有些不敢相信,方才一度想不明白,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,居然真的敢與杜子涵結契?這會又想,季淩這人怕不是嫌自己運氣太好?

季淩此刻正在房間裏繪制符箓,初到陌生之地,季淩總不放心,只能多繪制一些符箓以做傍身之用。

聽到敲門聲,季淩應了一聲,只見喜笑顏開的杜子涵高興的像個孩子,語氣雀躍,“季淩,你看,誰來了。”

季淩看向杜子涵身後陌生的男人,站起身,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法衣,盡可能在對方眼裏留下好印象,“師兄,這位前輩是?”

柳木林是大乘期,按理來說,除去個別原因,季淩與旁的同修為者,無親無故的話,對方是擔不起他的一聲前輩的。

但季淩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,此人被杜子涵帶來,因見著此人,杜子涵明顯很開心,所以,這人對杜子涵來說,非比尋常。

“季淩,這是我柳叔,也就是師尊的好友,我們這是到了東域了,很快我們就能回去見師尊了。”

說到師尊,杜子涵高興不已,像個孩子一樣,見到父親的那種由衷的開心。

“啊?”季淩一下子便緊張起來了,第一次見師尊,說不緊張,那是假的。

季淩終於體會到杜承見到賀遠風、池於淩時緊張的心情了。

當時他不覺得有什麽好緊張的,這會自己經歷了,才能真正的體會到。

這就是所謂的,不經歷他人之事,確實很難做到換位思考。

“師兄……”季淩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,“柳叔,初次見面,以後請多關照。”

“太見外了。”柳木林笑著,像個老丈人似的,將季淩看了一眼又一眼,暗自評價起來。

對季淩,柳木林是越看越滿意。

季淩在萬古秘境內的表現,柳木林那叫一個滿意,季淩的資質如何就不說了,就沖季淩滿心滿眼都是杜子涵,得知杜子涵有危險,第一個首當其沖,事事為杜子涵出頭,就沖這些表現,季淩這個道侶,哪怕長的與杜子涵不太般配,但道侶,要的不是那一張皮囊,而是看心。

杜子涵這個子侄,倒黴是真,但是找道侶的眼光,那是真的沒話說。

“不錯不錯,子涵,你日後可要好好對季淩,莫要欺負了人家,否則,你師尊跟我可是要揍你的。”

柳木林沒有孩子,更不知道該如何接待侄婿,不過說幾句好話他還是會的。

季淩趕忙道:“柳叔,師兄對我很好的。”杜子涵這樣,簡直就是眾雌蟲心目中的完美雄蟲,杜子涵對他,以後足夠好了。

“他對你好就好,子涵要是欺負你,你跟柳叔說,柳叔肯定會與他師尊打報告的,讓賀擎好好的教訓他。”柳木林不敢說大話,誰讓他打不過現在的杜子涵呢。

有的話,不能說的太狂,省得日後丟臉。

杜子涵聽出了柳木林的話外音,暗笑一聲,說得好聽一點,他柳叔還是那麽有自知之明,說直白一點,就是慫。

沒辦法,賀擎壓榨柳木林,讓柳木林已經怕了。

“柳叔放心,我才舍不得欺負季淩呢。”欺負道侶的男人算什麽好男人、好道侶?

他杜子涵,不做就不做,一旦做了,那就必須做到完美。

修煉劍道是這樣,做人道侶,同樣如此。

杜子涵自認正經,作為保證的話,落在柳木林、季淩、金修意耳朵裏,那味就變了。

在柳木林聽來,整個人頓時就是一頓,看著杜子涵,眼裏都是陌生。

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,清清冷冷,看起來無欲無求,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杜小侄嗎?

以前的杜子涵會說這麽肉麻的情話嗎?

以前的杜小侄,看人的眼神會這麽柔情似水嗎?

柳木林不敢相信,不就是有個道侶嗎?居然能讓一個人發生這麽大的改變?

杜子涵變的都快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杜子涵了。

而季淩則是美滋滋的不行,極為克制的嘴角都控制不住的上揚,自認識杜子涵,杜子涵偶爾說一句情話的次數不算多,但每一次都會讓季淩心跳加速,面紅耳赤。

都老夫老夫了,可他對杜子涵,還是稀罕的不行。

金修意搓了搓手背,咦的一聲,他沒想過,杜子涵說這種話會讓他起一身的雞皮疙瘩,頗不適應。

不過看季淩的樣子,很顯然,面紅含羞的季淩,顯然很吃這一套。

金修意表示,他學到了。

以後他找道侶,就按杜子涵這麽來,準沒錯,說不定還能把對方哄得心花怒放,一個開心就非他不嫁了呢?

柳木林註意到金修意一臉的癡樣,胳膊肘碰了碰他,自來熟的問道:“你在想什麽呢?”

“我在想,以後的道侶被我哄得找不著北,然後什麽都聽我,我們一起歷練一起修煉,然後再生幾個小兔崽子,那日子……”

柳木林:“……還幾個小兔崽子?這個夢想,你還是想想就好了。”

他觀柳木林的面相,發現金修意此人,子嗣緣薄,有一個孩子算頂天了,還想生一群小兔崽子?

再說了,金修意如今已是化神期,在修真界,修為越高,越是難以孕育子嗣。

有所得便有所失,擁有悠長壽元,子嗣緣薄,這便是修士修煉需要付出的代價。

“啊?幾個意思?”金修意懵逼了,“你好好說話啊,我們好像才認識吧?”

金修意搞不懂,柳木林這話是故意針對他的,還是說有什麽原因?

他是知道有一些修士修煉了一些面相之術的,有的修士,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一些常人所不知的未來之事,此等,便是窺探天機了。

不過修煉這類功法的修士畢竟是少數,總不可能他遇上的,杜子涵的柳叔就是一個吧?

柳木林微微揚起下巴,得意的不行,好像自己很厲害似的,“你以為我什麽意思?我一個大人了,總不能騙你一個小孩吧?我又不是閑的。”

“大人?”金修意的註意點瞬間就被帶歪了,他看了看柳木林,娃娃臉的柳木林,看起來明明嫩的不行,就是那得意的小模樣,與得意的孩童都相差無幾,就這,他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大人?

年紀大了不起了?

再說了,柳木林年紀大又比自己大多少?不就幾百歲嗎?

在修真界,相差個幾百歲算什麽,金修意並不覺得柳木林就是個大人了,雖然他的輩分比杜子涵高,但那幹自己什麽事?

為此,金修意下意識的,完全沒把柳木林當長輩,當大人看,直接來一句,“就你這麽小的,哪裏像個大人了?我要是喜歡男修,就你這年紀,追你都不是問題。”

杜子涵、季淩:“……”好家夥,金修意挺有志氣,第一次見面就敢調戲人。

“你說誰小?”金修意的話,柳木林就不太喜歡聽了,嘴角往下耷拉著,刷的打開玉扇,強調道:“我勸你不要胡說八道,我可是天機門的門主,你知道這身份代表了什麽嗎?”

在天機門,或者他們這一行,年紀越老越受人信賴,就看起來靠譜。

賀擎之前一度不信柳木林,嘲笑他半桶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
他半吊子是真,實力不到家同樣也是真,當然還有別的原因,那就是,柳木林那張娃娃臉,平時與賀擎在一塊又是個不著調吊兒郎當的個性,就這,賀擎能花十塊靈石讓他為杜子涵算一卦,已算是對他的極度信任了。

“天機門門主?很厲害嗎?我還以為是什麽宗門或者仙宗之類的呢。”金修意淺淺一笑,似恍然大悟,又似嘲笑。

柳木林怒發一沖,嘴角往下一撇,陰測測的道:“你這是瞧不起我?”

生氣的柳木林,臉頰氣得鼓鼓的,看起來,更是可愛,金修意眼睛一亮,視線不由得被柳木林吸引,這讓金修意來了興趣,往人跟前湊了過去。

一旁的季淩看著,暗暗覺得搞笑,不過,同時的,因為柳木林的話,季淩內心,疑惑頓生。

按照柳木林的話,他修煉的功法,應當與穆楓相類似,穆楓說過,他所修煉的功法是禁術,並非能時刻觀人面相,要使用此術,耗費的靈力不少,所以,一般情況下,他們是不會輕易使用的,可柳木林方才看了金修意,這是為何?

他是因為好奇才“看”的金修意嗎?

另一邊,柳木林與金修意“吵”了起來,杜子涵無奈搖頭,幾年不見,柳木林還是老樣子。

以前賀擎帶杜子涵去天機門,十次去,有九次他都能看到柳木林在同人爭吵。

有時候是他“技術”不精,人家吵上門來,說柳木林半桶水,一看就知道是個不靠譜的,他們天機門也就那樣了,居然讓個小年輕當門主,一點都不慎重。

說柳木林半桶水,他可以忍,畢竟這是事實。

說他小年輕,他也可以忍,畢竟誰不喜歡年紀輕的?

但說他半桶水是因為年紀輕,這他就不能忍了。

合著,他們不就是在間接的說他不努力修煉,亦或者沒有天賦嗎?

被否認,這誰能忍?

柳木林長得可愛,脾氣卻爆得很,一點就炸,他雖然慫是慫了點,但一旦他有點底氣,覺得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了,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。

“師兄在笑什麽?”季淩好奇問道。

杜子涵挑眉,給季淩傳音,“我在笑,柳叔還是老樣子,孩子氣,什麽都要爭個輸贏。”

“柳叔以前就是這種性格的嗎?”季淩跟著笑起來,“他是怎麽跟師尊認識的?”

都說志同道合者方深交,人以類聚物以群分,聽杜子涵說,賀擎為人很沈穩的。

但現在看,季淩便知,杜子涵口中的“沈穩”多少有點水分。

有了柳木林作為向導,杜子涵終於找到回宗的方向了。

據柳木林所說,萬古秘境開啟,他與賀擎一道去看了,後來萬靈臺關閉,柳木林便先一步離開了。

沒辦法,他要趕著去另一處地方為人算卦呢。

這不,回來的路上為了抄近路才到了這人煙罕至之地,卻不想,在此,還能遇上他的杜小侄。

柳木林這下連天機門都不回去了,跟著杜子涵一道回萬劍仙宗。

杜子涵在萬靈臺內吸收的靈氣,他尚未傳給穆少棠,現在便分隔兩域了。

他想著,東域他們遲早要離開的,中域靈氣濃郁,是東域所不及的存在。

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,離開東域,賀擎早有打算,奈何他身具債務,在靈石沒還清之前,他如何去尋找前往中域的機遇?

現在杜子涵回來了,他再離開,定是要帶賀擎一起離開的。

季淩對此深表讚同,“嗯,到時候,我們一起去中域。”

杜子涵尷尬一笑,想是這麽想,奈何……

看出杜子涵的尷尬,季淩好笑道:“師兄是在想靈石的事嗎?師兄放心,有我在,加上我在萬古秘境內的表現,想必只要我願意,有的是人上門找我為他們煉制丹藥、符箓。”

對此,杜子涵不太讚同,“不行,你現在懷蛋了,使用靈氣太多,你的身子受不住。”

要是季淩真的因為賺靈石出點事,杜子涵不得愧疚後悔一輩子。

“放心吧師兄,我知道的。”季淩如何能不知自己懷蛋後需要的靈氣不比以往,但這不意味著,他就不能幹其他事了。

這邊的季淩已經計劃好了,與杜子涵說了幾句話後便回房間繪制符箓,他的符箓,也能買幾十萬中品靈石一張呢。

而另一邊,冷時俊與方栩被萬靈臺傳送出去後,萬劍仙宗的一行人立馬圍了上來。

賀州拍拍冷時俊、方栩的肩膀,安慰道:“回來就好,其他事,你們不用管,在秘境內,你們吃的虧,總有一天,宗門會為你們討回公道。”

秘境內各天驕結下的仇,按照規矩,其天驕所在的家族、宗門不得因此作為報覆緣由。

但這只是表面訂下的規則,能做到的又有幾人?

陳清渝等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?

不說其他人,賀州自詡為人公正,但在見到宗門弟子被天劍仙宗與其他仙宗聯合設計對付時,說不氣,說沒有報覆回去的想法,那就太假了。

一個人,在怎麽公正,一旦某件事涉及到本身,親疏遠近,偏袒自己人,有可能會是下意識行為。

賀州承認,他就是偏心。

更何況,在冷時俊、方栩被設計這件事上,很顯然,天劍仙宗的天驕早已有了計劃。

這說明什麽?

前有杜子涵金丹被破在前,後有秘境內宗門天驕被追殺再後。

天劍仙宗的目的,已是路人皆知。

為此,賀州說出這番話來,那種小人心思被說破的羞恥,讓天劍仙宗的那些個長老頓時面紅耳赤,敢怒不敢言。

他們怒賀州嘴上沒把門,什麽話、什麽事都往外說,置他們天劍仙宗於何地?

旁的宗門,看向天劍仙宗的目光,若有所思,很顯然,他們沒想到,天劍仙宗的長老心胸這般狹隘,對萬劍仙宗的天驕這般的容不下。

一次兩次的想要幹掉萬劍仙宗的天驕,同是劍修宗門,兩宗存在對立競爭關系,但同時也可是相依的存在。

可天劍仙宗……一些宗門不由擔心,他們的天驕,有朝一日,會不會被天劍仙宗的長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。

賀擎掃了旁的宗門修士幾眼,火上澆油一般的痛述起來,“我可憐的徒兒,身負破丹之仇,報仇了還要被人指責,以後吃了虧,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裏咽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陳清渝臉上臊得慌,其他長老更是不敢說話了,多說多錯,如今他們只能沈默,管好宗門弟子。

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後,賀擎縱身躍上飛舟,吩咐弟子駕駛飛舟啟程回宗。

飛舟上,冷時俊、付傑看向賀擎賀州,劫難重生的兩人有了長輩撐腰,所有的委屈再控制不住,“宗主,賀長老……進入秘境的其他同門師兄師姐……”

方栩哽咽著說不出來話,那些弟子,平日與他的們關系甚好,私交甚切,為了保護他們兩個師弟,盡數隕落於秘境內,這等事,讓方栩如何不痛不恨。

其他弟子紛紛上前安慰方栩兩人,更有甚者,眼淚流得比方栩還兇,哽咽得說不出話來,賀擎賀州心中也是百味雜陳,萬般滋味道不明說不清。

這一次秘境之行,萬劍仙宗進去了二十幾人,十來個護道人,幾個天驕,皆是萬劍仙宗的親傳弟子,同時也是核心弟子。

他們的隕落,這樣的斷層,意味著萬劍仙宗損失了一群日後可作為宗門底蘊之力的存在。

要知道,修士修煉,需要的時間,短則數百上千年,長則幾千年。

除了這幫可稱之為天驕的弟子,旁的其他弟子,修煉到金丹,沒個百來年,你想都不要想。

而修煉一途,越往上修煉,需要的時間只會更長。

因此,各大宗門,家族,誰不想納取天驕的加入呢。

但天驕,又不是爛大街的貨色,豈是你說收就收的。

因為冷時俊與方栩是同批進入萬古秘境的天驕中資質最好的兩人,為此,他們的師兄師姐深知天驕對宗門的重要,加上他們逃生無望,這才決定,護得一個是一個。

萬劍仙宗的天驕,對宗門的歸屬感何其深,若不深,冷時俊也不會在被九身妖蛇追殺時,寧願犧牲也要讓方栩把資源帶回宗門了。

哭夠了,方栩、冷時俊才想起杜子涵交代的事。

“賀長老,”方栩掏出一枚空間戒指,“這是杜師叔讓我與師兄帶回來給您的修煉資源。”

賀擎接過空間戒指,老懷甚慰,磨搓著空間戒指,並不急著打開,而是感嘆一句,“我愛徒長大了。”

都懂得回報師尊了,以後他不用再借靈石給杜子涵晉級了。

這麽想想,賀擎便有一種欲老淚縱橫的沖動。

只有養過小崽子,才能深知其中的不易。

回到房間,平覆好心情後,想到空間戒指,賀州對杜子涵送回來的修煉資源倍感好奇。

沒辦法,杜子涵在秘境內的一切,他看在眼裏。

更何況,杜子涵與那個造孽季淩關系匪淺,說不定,他送回來的修煉資源就有季淩親手繪制出來的符箓呢。

想想就激動。

賀州搓著手,按耐不住好奇心,催促道:“師弟,快,趕緊給師兄看看子涵都送了什麽資源回來了?”

來到東域時,賀州帶著個沒斷奶,每天沒有獸奶喝還要哭唧唧的奶娃娃,賀州為了給賀擎一個身份,又怕偶爾過來的賀家人發現端倪,只能給自己的堂弟按了個師弟的身份。

這不,賀州這聲師弟,一喊就喊了幾百年。

賀擎不慌不忙,完全不在意賀州的急切,“師兄,你急什麽,這是子涵孝順我的,你可別打它們的主意。”

“瞧你說的。”賀州用胳膊推了賀擎一下,“你我之間,何時這麽見外了?咱們師兄弟幾百年,你看著子涵長大,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這麽大,當初我也是這麽對你的,你忘了嗎?”

這些往事,說多了都是心酸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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